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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大了就會懂》:當我們學會面對離別,才是真的長大了
2021/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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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終會想到,人生最終要面對的痛苦:生老病死、生離死別,我們要和最愛的人分開,是不是也有想哭的悸動?

一句「你長大了就會懂」,或會將許多人拉回昔日的記憶……那些我們至愛的父母、長輩說過的話語重回到眼前。

01.人生中,有些痛苦總會在不經意間造訪

巴黎,一個週末的夜晚,32歲的茱莉亞正枕著男友馬克的肚子上看《權力的遊戲》第三季第九集。

手機鈴聲響起,此時母親的電話讓茱莉亞平白的生出一絲不安感。

電話的另一端死一般沉寂。

當茱莉亞把電話掛斷重新打通時,母親的聲音掩沒在哭聲中:「親愛的,你爸爸心臟病犯了……他走了……」

此後的日子,可能是茱莉亞人生中最至暗的時刻。她喝酒、抽煙,甚至跑出去鬼混,可是她仍無法接受那個親切地喚她「茱茱」的人已經不在了。

那個被她叫做父親的人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不會在她每次遲到之後發牢騷了;不能再坐在他的綠色扶手椅中看‘隊報';門前再也不會出現他的皮鞋了;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吐槽媽媽的廚藝了……」

雖然成人都知道生命終究的歸途,但當這一刻來臨時,還是不能接受。茱莉亞陷入一種思緒混濁的狀態,在痛苦與幻覺間遊離,她甚至企圖用另一種方式麻醉自己……

馬克並沒有留下來陪她,甚至沒有陪她回家參加父親的葬禮。他忍受茱莉亞訴苦的時間是有限的,超過了這個限度,他就選擇消失、逃跑。

十日後,茱莉亞回到了巴黎,挑了一個馬克不在家的日子,搬離了那裡。

告別的話留在一張字條上,僅僅只有十行字左右。

對于一個不能共苦的人,這是最簡便的方式,省了當面解釋的贅述。

02.用「工作」治癒一切?

生命裡潛藏的另一種力量不允許茱莉亞這樣繼續墮落下去,總得先養活自己吧。

父親不在了,男友也走了,這些讓她喘不過氣來,感覺快要被淹死了。

當看到比亞裡茨的一家養老院,因員工休產假需要臨時招聘一名具有專業資質的心理醫生時,她仿佛像看到救生圈一樣。

雖然想到和老人的相處會像親吻一隻蜘蛛一樣艱難,但那裡提供食宿,是目前最好的去處了。

她逃避自己,也逃避和母親的溝通、交流,仿佛這樣就能遠離痛苦。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那麼在檉柳養老院裡住著二十一位老人,各自家庭又有怎樣的生活呢?

茱莉亞和老人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依舊深刻:

「養老院的廳內,二十多張溝壑縱橫的老臉面朝大門,圍成一個孤形,齊聲高呼道:

‘茱莉亞,歡迎你!!!'

茱莉亞選擇了一個最為官方的笑容:「天啊!我到底怎樣才能將這些老人一一區分?」

接下來的八個月,茱莉亞都將在這兒生活,這個她還沒進來就想逃離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好在有帥氣的活動主持人格雷戈和樂觀的助理護士瑪麗蓮的鼓勵。

順便透露一下,他們倆日後成為一對甜蜜的戀人。

茱莉亞上班第一天拜訪的病人是84歲的露易絲。她面朝觀景窗,正坐在扶手椅中織毛衣,雙手微微顫抖著。

她來養老院三個月了,因為在逛街時摔了一跤,等幾日醒來之後,她便把之前四十年的記憶都忘了。

她記得三十歲那年一場大火把她和老公、孩子們居住的房子以及屋內的東西全部燒光了,那些承載著她回憶的照片、畫、信件都沒有了。

人生沒有副本,我們的記憶也是。

現如今她的記憶裡留存的也有限了。

說著,她起身,抱歉地說著沒有給茱莉亞準備喝的,接著問茱莉亞喝咖啡、茶、還是熱巧克力。

她女兒送了她一台高端的機器,只要把材料放進去,就能自動做好一杯熱騰騰的飲料。這讓她即享受又自得。

以後每次的拜訪,露易絲都會為她沖一杯熱巧克力。這讓茱莉亞感覺到溫馨,有時讓她覺得她們的位置好像交換了,她不再是心理醫生,而是一個傾訴者。

來之前在看露易絲的檔案時,茱莉亞還羡慕她能夠遺忘一部分人生。她想著如果她也能將半年前發生的事忘記,她甚至願意付出一些代價。

如今,露易絲如若珍寶地回憶她記憶裡能夠記起的一切。

露易絲說:「其實,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我今年84歲了,還能聽到鳥兒的輕鳴聲,戴上老花鏡也能看見字,我的牙還沒掉光。很多人還比不上我呢。

再說了,我的過往其實也沒有真正消失,只是我不記得了而已。但是,我的孩子,我的孫子,我的親朋好友,他們記得。那四十年活生生地存在過。」

03.愛,是一種能力

一位著名的哲學家說過:「獲得幸福並不意味著一切都完美了,它只是意味著你決定不在意那些不完美的事。」

伊莉莎白和皮埃爾是檉柳唯一的一對夫婦。他們一起度過了五十九年,分別從沒超過一天過。

他們堅持一起參加各種活動,並坦言:「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

一個體力不支,為能陪太太散步做著各種努力;一個視力漸漸減少,馬上就要陷入黑暗中了。

「您害怕嗎?」當茱莉亞大著膽子問伊莉莎白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並不知道答案。

「我害怕」,伊莉莎白答道。

「時間過得太快了……昨天,我還是一個小女孩,今天一切就要結束了。

我不停地問自己要怎樣過完最後這段時光,不能再規劃自己的人生;知道自己即將離開心愛之人,真的太難了。

我們現在這種生活很好,我還想再多活一段時間。

我害怕,真的。但是我還是希望能走在我丈夫前面。他陪我走過了整個人生,他一直都在。在日常的舉手投足中,在滿滿的幸福中,在悲傷中。

我希望大家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那麼一個地方可以讓我們重逢。」

這讓茱莉亞想起自己和馬克的愛的誓言,卻是那麼短暫。

此時,她是一個聽到偷偷流淚的聽眾。

皮埃爾說起他初次遇見伊莉莎白是在大街上,他認識她的表姐,為了能再次和她們打招呼,他跑過第一個巷子,繞到另一條與之平行的大街,再朝相反的方向跑。

終于,幾分鐘後,他們再次相遇,他裝作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的樣子……

三個月後,他們就要在這裡慶祝結婚六十周年了。

這世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幸找到陪伴自己一生,並一如初見般愛自己到永遠的那個人。

除了遺憾生命短暫外,我們能做的就是多一些陪伴,並感恩這一切。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茱莉亞也迎來了令她心動的愛情,他是新來的住客貢薩尓維斯夫人的外孫一拉斐爾,只是她總是退縮著不敢邁出那一步。

她要如何走出心靈的障礙,完成自我修復…都將在檉柳養老院裡和一幫老人們鬥智鬥勇的生活中尋覓出答案。

生活給我們帶來釋解與參悟的,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偉大的事物。它就是我們身邊細小的、容易被忽略的小事物:一本書,一棵樹的生長,一片葉子的凋落……

就如餘秋雨有一句話說:行走的人有權力把腳下的一切稱作「我的山河」。

結語

年齡的增長只是一個數字,但心靈的成長是終身的,將伴隨我們走過有恙的歲月。

《你長大了就會懂》是法國作家維爾吉妮•格裡瑪律蒂的作品,筆觸生動幽默,棸焦當下普通人的生活境遇。以文字撫愈人心,説明人們重拾信心,走出心靈困境。

就像她說過的另一句話:在生命的「盡頭」,還能對將來的幸福抱有希望,這比整個世界,更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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