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聽到自己的心聲：如果是他，她愿意，他想要的，她都愿意給他。

原本抗拒的手忽然環上少年的肩，姜顏稍稍抬起腰，努力給他回應。

而她的熱情也在同一時間被少年察覺。

血氣方剛的少年，怎麼抵擋得住來自少女的溫柔邀請。

手掌不自覺往下，觸上柔軟的腰肢，不輕不重地揉捏。

意亂情迷之中，往上，覆上那一團嬌軟，之前隔著衣物，他就已經能感受到掌心充盈的綿軟有多誘人，而此刻少了衣物的遮擋，指腹下是滑膩的觸感。

身體里的欲望瘋狂撞擊胸口，延綿不絕的熱意直往身下涌。

并不讓人覺得舒服，反而難受得叫他發瘋。

少年眼角的紅蔓延至眸底，早已沒有絲毫理智可言。

徐念卿翻身，抓住姜顏的手往下，嘴唇貼著她耳垂，呼吸粗重。

“姜顏，我的好姜顏。”嗓音也支離破碎，“幫我，求你。”

姜顏睜開眼，對上他猩紅的眼眸，她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額角青筋畢現，眉頭緊緊擰成團，薄唇不停地顫抖。

穩重冷靜如他，也在這一刻失控。

掌心下是他強烈而蓬勃的欲望。

而他祈求她時的眼神，又是那樣可憐和委屈，像一只躁動難安，亟待主人安撫的大狗。

叫她怎麼舍得拒絕？

姜顏用力咬了咬嘴唇，心一橫，雙手去解他腰帶。

“對不起，對不起。”喉間發出不可抑制的愉悅嘆息聲，可眼淚也在瞬間滾下來。

徐念卿慌亂湊過去吻她的臉，他覺得自己卑鄙，又齷齪。

可是他又忍不住，他沒辦法讓自己停下來。

“姜顏，好姜顏，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這樣。”

“可我真的沒辦法，我控制不住。”

眼淚止也止不住，他抓著她手，教她怎麼替他紓解，身體因歡愉緊繃，不停地顫抖。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姜顏覺得難堪，手腕也酸疼，可她又根本見不得他難受，更見不得他掉眼淚。

身體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慢慢貼過去，姜顏細細吻去他臉上的淚，有些咸。

她閉上眼。

到最后，徐念卿摟緊她。

兩人抱在一起，不敢動。

彼此的呼吸都一樣粗重而急促。

許久之后，徐念卿才拿下她的手，俊臉潮紅未退，聲音也嘶啞得厲害。

“閉上眼睛，我來收拾。”

姜顏扭開頭，很快身上一涼，被子被揭開。

空氣里有奇怪的味道，并不好聞，卻叫人無端臉熱。

眼睫輕顫，任由徐念卿替她清理手上和身上的痕跡，姜顏始終沒敢睜眼。

一直聽到房間門打開，腳步聲出去，沒多久又回來。

身子一輕，她被他抱起來：“你先去洗個澡，床單被套我來換。”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姜顏臊得尤其難受，她埋首在他懷里，泄憤般咬了他胸口。

用了點力，可抱著她的人卻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咬吧，徐念卿想，只要她能好受點。

今天理虧的人是他，心滿意足的人也是他，這麼點疼根本算不得什麼。

......

洗完澡出來，外面天已經黑了，客廳里開著燈，可是并沒有人。

姜顏一愣，往房間去，床單被套已經重新換過，他也不在房間里。

難道走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姜顏站在房內，心情陡然晦澀。

但她又不信，他會在他們如此親密過后，一聲不吭離開。

姜顏拿起手機，準備給徐念卿打視頻時。

客廳里傳來動靜，她立刻出了臥室。

徐念卿提著剛買回來的晚飯，沒來得及放下手里的東西，姜顏已經朝他跑來。

她撲進他懷里，身上還殘留著剛洗完澡的熱氣和清新好聞的沐浴露香氣。

“怎麼了？”

姜顏抱了他一會兒，仰起臉：【我以為你走了。】

她眼中的不安閃動著，叫徐念卿有些不好受。

他不該忍不住，在這種時候，讓她為自己做這種事。

低頭落吻于她臉側，他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

徐念卿騰出手圈住她的腰，認真望進她眼中：“我會對你負責的。”

想到不久前的事情，姜顏控制不住臉紅，她垂眼，乖乖點頭。

晚飯過后，姜顏倚在徐念卿懷里，問他：【分數線你查了嗎？】

“還沒。”

【那現在查嗎？】姜顏又問。

徐念卿抱緊她，淡聲說：“不急，明天再查。”

他現在只想安安靜靜跟她待一會兒，畢竟一會兒就得回去了。

【查查吧，萬一我沒過線，咱們也可以商量一下復讀的事情。】

這個是之前，他們就談論過的，那時候徐念卿是支持她復讀的，但現在他卻說：“我想過了，就算你沒過線，也沒關系。”

姜顏愣愣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徐念卿親親她眼角：“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姜顏一聽，又愣了好半晌，才問：【你，什麼意思？不去北大了？】

“姜顏。”他抱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兩人面對面，他深沉的目光望著她：“我剛剛想過了，我的夢想是法律，但不是北大，全國那麼多學校，北大并不是我唯一的選擇。”

【可北大最好！】姜顏急了，她剛抬起手，卻又被徐念卿抓住。

“聽我說，姜顏，北大對我來說并不是唯一，但你是。”他說得那樣認真。

姜顏搖搖頭，眉心緊蹙，她抽回手，忽然不輕不重地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輕咬下唇問：【你這麼想，是因為我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