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悅府來公司的路上,賀爭給她看五部的資料,順便跟她介紹五部的情況。
提到那個朱杰修,他說朱杰修可能是姚天禹的人。
“目前為止,我和沈逸帆只是懷疑他,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沈逸帆有讓人盯著他,他比較謹慎,一直沒什麼動作。”
“直到昨天晚上,他跟姚天禹見過一面,聊什麼不知道,但以我對姚天禹的了解,今天你來銘合報到,如果朱杰修真是他的人,肯定會搞點事破壞你入職,姚天禹肯定不希望你來銘合。”
朱杰修確實搞事了。
聽說蔣青延過來了,賀爭下意識看向聞阮。
聞阮神色如常,“看我干嗎?他來找你,又不是找我。”
賀爭觀察她的臉色,見她確實沒受什麼影響才稍稍放心,他看向于揚。
“他來干什麼?”
于揚:“他說來談合作。”
“談合作?”賀爭冷著嗓子譏誚道:“誰跟他合作啊,讓他滾。”
于揚得了令要走,聞阮朝賀爭道:“姚天禹不可能找你合作,蔣青延敢來,只能是姚威的旨意。”
賀爭看著她不說話。
中午,賀爭帶著財務總監出去,聞阮跟著于揚去了員工餐廳。
于揚先帶她辦了入職,兩人去的晚些,餐廳里差不多坐滿了。
“來了!來了!就是于助理旁邊那個!”
餐廳里一陣轟動,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往聞阮的方向看。
早上參會的人看到她時眼神微妙,各種心思都有,沒參會的不知道她那一番言論,只是單純對她好奇。
眾人一邊朝她打量,一邊交頭接耳討論。
經歷過榮立的慶功宴,聞阮對各種目光都免疫了,她無視四周動靜,跟著于揚往餐區走。
于揚的位置離聞阮他們不算遠,但也不近。
進來的時候只有這一個空位了,他只能坐這,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只知道兩人聊得不是很愉快。
不知道聞阮說了什麼,蔣青延的臉色很難看,眉頭緊皺,陰沉嚴肅,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手背青筋都看得清楚。
手機響了下,是賀總發來的消息,【結束沒?】
于揚無語,心說這才剛上菜呢,哪有那麼快,賀總每隔十分鐘要發消息問一次,真是太急了。
于揚:【賀總,還沒呢。】
消息發過去,于揚想了想,拿手機對準蔣青延拍了一張,發給賀
蔣青延今天穿一件質地偏軟的白襯衫,身姿挺拔,黑色西褲襯的雙腿筆直修長。
他低頭垂眸,安安靜靜的杵在書房門口,有生人勿進的清寒冷氣。
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聽到聲音,他回神,低頭推了下高挺鼻梁上薄薄的金絲眼鏡,然后才轉頭看向姚曼,聲音溫柔。
“剛到,正準備敲門。”
姚曼昨晚被父親安撫,又被蔣青延抱著哄很久,氣消了大半。
她午睡剛剛才醒,這會兒還有點迷糊,“你找我爸嗎?什麼事啊——”
話音未落,書房的門
賀爭今晚有飯局,結束之后,一幫人要去會所打牌,他以有事先離場了。
車子一路開到清悅府,賀爭讓司機停在小區門口,讓他下班回家,自己走進小區旁邊的便利店。
架子上的東西掃一圈,各種品牌都有,他沒用過不知道哪個好,沈逸帆經常買。
沈逸帆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被母親戳著腦門罵。
他中午接程霜出院,把人送回家,他想著賀爭說的對,至少得關心一下,畢竟她剛流產。
結果,到嘴的關心又成了帶刺的刀。
說著說著又回到‘我沒想跟你有孩子’這種話題上。
電話里,潘瑞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知道桐桐不喜歡大寶,我也沒想讓她照顧,我是想著吧,先答應我媽,然后再跟桐桐商量下,是不是在我們新房附近,給他們租個房子。”
“還沒等我跟她商量呢,我媽直接在她跟前說漏嘴了,說我已經答應了,你也知道她的脾氣,她脾氣一上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賀爭此刻煩透了潘瑞。
啰啰嗦嗦,全是廢話。
電話不掛,聞阮把嘴捂得緊,他都聽不到她的聲音。
從她敏感曼妙的腰間抬頭,賀爭傾身上前,湊到她耳邊壓著聲音道:
次日早上六點,聞阮套上運動服出門。
剛開門,對面的門也開了,賀爭穿一件灰白T恤,下身是黑色運動長褲,看見她,揚唇打招呼。
“早啊。”
聞阮關了門往電梯走,“早。”
昨晚臨睡前,賀爭發消息控訴她,說她撩了火又不滅,他腦子里亂七八糟的黃色畫面一大堆,身體又熱又硬。
被折磨的實在睡不著,問她能不能等章桐桐母女睡著之后,再悄悄溜過去找他。
她拒絕了,讓他自己用手或者冷水解決,理由是她得早點睡,第二天六點要起來跑步。
聞阮的辦公室,是前投資五部總監錢偉留下的。
年初重新裝修過,規格跟公司同級別的總監相差無幾,但設計的更巧妙精致些。
主色彩是黑白調,大班桌上擺著幾個金屬飾品,幾何形文件柜一半放五部的資料,一半是空的,黑漆書架六層,三層擺滿了書,三層空著。
墻上掛著幾幅抽象派的藝術畫,真皮沙發,衣架,保險柜,冰箱,該有的都齊全,擺放和造型都有講究,整個辦公室給人沉穩優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