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禹當時腦子里繃著一根弦,聽朋友說完下面發生的事,那根弦直接斷了,把他整個人都震麻了。
下樓,抓了一個
姚天禹是跟著賀爭的車過來的。
酒店有專門的醫務室,他臉上和脖子里被姚曼撓的血淋淋的,先去醫務室簡單處理了下傷口。
有兩道傷口很深,皮肉都快翻開了,他怕留疤,準備再去醫院深度處理下,車剛開出酒店大門,就見賀爭的車從旁邊過去。
他讓司機一路跟過來,就是為了給賀爭兩拳。
“賀爭,你真是找死!”
姚天禹沖過來,抬手握拳,拳風狠狠朝賀爭臉上揮過去。
他以前跟賀爭打架總打不贏,特意去學了拳,學了,平時還是打不贏,但這會兒他在盛怒下,出拳速度快,爆發
晚上十點,淞立醫院。
電梯旁,四人面面相覷,周遭空氣一時凝滯,聞阮先指著賀爭同對面兩人道:
“這是賀爭,我老板。”
賀爭反應過來,立刻收了攬住聞阮的胳膊,動作太大扯動背后的傷口,他也不敢喊疼,不用聞阮介紹,先恭恭敬敬朝聞蕙安彎彎腰。
“阿姨好。”
然后又朝鐘蘭道:“蘭姨好。”
去年他在聞阮家樓下見過鐘蘭,記得聞阮喊她蘭姨。
鐘蘭挑眉朝他看一眼,客氣的笑笑,“你好。”
賀爭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未來丈母娘今晚看他的眼神殺氣很重,明顯還記著當年的仇。
他知道聞蕙安為什麼那麼恨他。
因為在聞蕙安心里,他和聞阮的那場早戀真假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聞阮的叛逆和對她的反抗,都是從那場早戀開始。
賀爭挺冤枉的。
聞阮很能忍,她不可能單單因為一個巴掌就受不了,她對她母親的專制霸權早就不滿,只是一直沒找到發泄口。
壓抑太久,早戀的那個巴掌,就像點燃炮仗的那把火。
聞蕙安不想承認是自
聞阮低頭擰蓋子,再抬頭,就見賀爭已經脫了浴袍。
安靜的在她跟前站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聞阮提醒,“你轉過去啊,傷在后背。”
賀爭心說,轉什麼轉啊,這不是在大秀身材勾引你嗎?
他怕讓她反感,也不敢明說,修長的手指在小腹揉了揉,裝模作樣道:
“噢,我剛才吃多了,有點撐,揉揉。”
聞阮順著他手的動作看過去,這會兒,眼睛才下意識在他身上移動。
別說,身材挺好,胸肌,腹肌,人魚線......該有的都有,一
作為昔日死對頭,聞阮研究過賀爭,也曾對銘合資本深入了解。
眼前矗立的這棟三十六層高樓,原來不叫銘合大廈。
它的前身是一家地產集團總部,兩年前集團因為多個項目出現資金鏈斷裂,長期無法償還巨額債務申請破產,這大廈后來淪為各路資本大佬搶奪的對象。
當年,姚天禹對這棟大廈勢在必得。
榮立資本是榮立集團高價收購的,之前不在金融街,地理位置不算好,姚天禹接手后,想搬到金融街,奈何一直沒尋到合適的位置。
榮立集團位于金融街最中心位置,東西兩棟樓組成雙子星大廈,姚威從西邊騰出幾層給他,榮立
早上九點,銘合資本。
今天是周一,是銘合的例會時間,所有部門主管以上的職位都要參加。
聞阮跟著賀爭走進會議室時,里面差不多坐滿了,該到的都到了,無人請假。
聽到門口的動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看過去。
銘合跟榮立是競爭對手,這幾年廝殺嚴重,交手的時候多,聞阮是榮立的金牌投資人,銘合只要跑項目做業務的,基本都見過她。
或在飯局,或在業內峰會,或在一些業界活動上......
雖然跟她交往不深,但臉還是見過的,如今瞧著眼前這人,只覺得她跟去年
“何必說的這麼委婉,你就直接說,我以前那些成績是爬上了蔣青延的床,現在能來銘合,是爬上了賀總的床。”
聞阮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室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
誰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口無遮攔,朱杰修更沒想到,聞阮會打直球的挑破這事,本來想讓她尷尬的,結果這會兒尷尬的是自己。
雖然他確實是這個意思,但他不會承認。
“我沒有這個意思,都是外面這麼說,我就是為了銘合著想,把情況說一下,把顧慮告訴賀總,我是覺得,賀總實在沒必要為了你一個人,讓整個公司陷入輿論困境。”
賀爭笑了聲,“這麼說,我還得謝
銘合今早的例會,部門主管以上級別的都需參加,除了在外出差確定回不來的,今天實到二十六人。
此刻,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言,整個會議室靜的跟沒人似的。
——賀總是我初戀。
賀總跟聞阮談過?
這兩人,從入行開始一直斗到聞阮被榮立開除,賀總搶過聞阮到嘴的肥肉,聞阮也截胡過賀總的,那狠勁像是要打架,實在不像談過的。
——錄取通知書下來,他非常生氣,還氣哭了。
賀總哭?
在場的有很多銘合老員工,多是跟著公司成長
聞阮是真的不知道,賀爭在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