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幽閉恐懼癥嗎?
「有胃病嗎?」
我捏捏他手指,期待地看著他。
「我不怕黑,什麼恐懼癥?」他困惑,聽不懂。
瑪麗蘇呀,可猛了。
我兀自笑了笑:「臣妾只是想起看過的話本子而已。」
「里面的主角怕黑?」
「嗯嗯,他叫龍傲天,可兇猛了,還會囚禁人,切人家的腎,讓人家墮胎……」
「人渣!」楚豫蹙著眉評價。
「嗯嗯。」我胡亂點頭,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道:「臣妾困了。」
「睡吧。」
帷帳落下,隔絕了外面的陽光。
我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夢中迷迷糊糊聽到「噠噠噠」的聲響,我被吵醒了過來。
楚豫不在。
帷帳外有影子透過來,我撥開帷帳,來人很面熟。
「你是誰?」
「公主不記得我了?」來人說道。
怎麼會不記得呢?
我在冷宮的時候,他也欺負過我。
叫什麼呢?哦,于木林。
「閣下是?」我故作茫然。
「公主是貴人多忘事。」他往前走近一步:「皇上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父皇?」
于木林頷首:「公主身子骨可還好?」
我沉默,表現出消沉的樣子。
「公主吃了它,身子自然會好轉。」他拿出晶瑩剔透的流玉瓶,倒出一粒紅色的小藥丸遞給我。
「這是何物?本公主為何要吃?」
我自然知道是什麼,姜國皇室用來控制傀儡的解藥。
難道我是中了毒?
他們又是何時下的?
「公主只消吃下去,有沒有效果你自會知曉。」于木林賣弄地說。
我心下一沉。
姜國控制傀儡的毒極為霸道,只能定時服他們給的解藥續命。
據說若是沒及時服下解藥,身體會慢慢腐爛,骨頭也會消融掉。
令堂的,原來身上這些斑斑點點是腐爛的前兆。
本就艱難的人生再度雪上加霜。
我故作遲疑地接過藥丸,眼巴巴地仰視他:「父皇是知道我生了病,所以派你過來給我送藥,是嗎?」
「皇上很擔心公主。」他誠懇道,但目光里的嘲弄出賣了他。
「我就知道父皇還是惦念著我的。」我聲音哽咽,眼眶里有淚水沁出,毫不遲疑吞下藥丸:「父皇可還有話對我說?」
「皇上希望公主保重身體,將來為姜國出點綿薄之力。」
「出……啊……」
我捂著耳朵,躺倒在床,表情痛苦地打滾。
「公主?
「公主?」
「這藥……這藥……」我斷斷續續開口,他驚疑地湊近察看。
「哐當。」
于木林應聲倒地。
「這藥很有效果。」我扔下手中的貔犰雕塑,冷漠地說。
「你……」
血染上了于木林的眉間,他暈死過去。
我蹲下身把他身上的流玉瓶拿出來收好,又拿繩子把他綁得結結實實,拖到外間。
「噗。」滾燙的茶水潑向他的臉。
「咳咳……」
「你做什麼?放開我!」于木林清醒了。
「好久不見啊!于木林!」我拿木具狠拍他的臉:「本公主都快忘了你這號人物了,你為何還來我面前蹦跶?是嫌命太長了嗎?」
知道被耍了,他獰笑著:「公主原來沒忘記我啊!」
我把他一腳踢翻在地:「本公主自然沒忘。所有欺負過我的,都沒忘!」
「哈哈哈……咳咳……沒忘又怎樣?難道你還想報仇?哈哈哈,真是異想天開,被種了毒你只能像傀儡一樣任我們擺布,什麼公主,還不如宮里的賤婢……」
于木林面目猙獰,憤怒又惡意的嬉笑,像地獄里剛爬出來的惡鬼:「公主在宮里被狗追著啃的模樣,可比現在好看多了。」
冷宮的日子不好過,宮里的皇子公主以欺負人為樂,經常放狗咬我,大冬天推我下水,不給飯吃。
那些權臣的孩子也有樣學樣,都不拿我當人。
現在嘛……呵呵!
我踩上他的臉,用力捻了捻,搖頭淡笑:「那你知曉那條狗最后怎麼樣了?一半的尸體在亂葬崗,另一半嗎?」
我瞇起眼回憶:「那年晚宴,你說宮里的包子很好吃,你猜猜那是什麼肉啊?」
「哈哈哈……亂葬崗的尸體實在太多了,你聞過他們腐爛的氣味嗎?見過他們身上的蛆蟲嗎?沒見過不要緊,你們都吃過。
「一個個都吃過,哈哈哈……
「本公主太節儉了,真的舍不得浪費這麼好的食材,那能怎麼辦呢?只能送進御膳房給你們加料了。」
「嘔……」于木林弓起身子嘔吐起來。
「哈哈哈哈!」
太爽了,太爽了!
我拍手鼓掌,笑得眼淚狂飆。
待情緒緩和后,我用腳挑起他下巴:「你剛才說姜國要本公主出點綿薄之力?怎麼出力啊,你給本公主仔細說說。」
下毒,又送解藥,還有臉讓我出力?
一起毀滅吧!
「呸!」于木林朝我吐了口水。
一句話也不說。
「你知道的,我中了毒,為了解藥,是無論如何都會服從的。」我軟下聲音,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剛剛只是想起之前的事,太憤怒了,我向你道歉。」
于木林腫著臉,再沒之前的氣勢。
「你先給我松綁。」
我疑惑:「舌頭沒被割掉啊,怎麼說不了話了?
「啊,是因為沒用酷刑嗎?」
我拿布條堵住他的嘴,鋒利的刀子割斷他的手筋,喃喃道:「狗咬人真的很疼,真的很疼,流鼻血也很疼,頭暈目眩太難受了,太難受了。
「知道滿清十大酷刑嗎?你福氣好,讓你漲漲見識!
「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你想選哪個?
「不說話?那就先剝皮吧。」
我把刀子烤熱:「本公主從沒見過人皮鼓,你讓我也漲漲見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