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夢都不會有這麼美好。

“哎，現在你沒有啥事瞞著我了吧？”

江浸月環著陸也的脖子問。

陸也的腳步一頓，

嚴格說來，好像還有一件。

第十一章

“怎麼，你還有事瞞我？”

江浸月眉頭一挑，掐住了陸也的后脖頸。

“阿月，那個事不重要，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陸也把江浸月往上抱了抱，毛茸茸的寸頭埋在她側頸，聲音都啞了幾分。

“哦，那你說什麼事兒重要？”

江浸月故作懵懂地問。

“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兒。

“我們在做什麼？”

“ 到床上，我再好好告訴你。

于是，陸也這晚上身體力行地告訴了江浸月，他們在做的這件事的重要性。

情到濃時，江浸月攀著陸也的脖頸，眼神迷離地問：

“你這次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陸也心上一痛，他低頭輕吻江浸月汗濕的側臉，喃喃地說：

“ 不會了，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們，永遠不會。

一晚放縱的結果就是日上三竿了江浸月還沒醒，陸也撐著頭看著身側躺著的人，握著她溫熱的手心，眼神深情地像是淌了蜜。

他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地下床，在江浸月額頭親了一口，神清氣爽地去做早飯。

打開門才發現，崽崽居然醒了，還特別乖地坐在沙發上喝牛奶。

陸也一看表，都快九點了，連忙慌慌張張地提起江斯淼的小書包。

“崽，快點穿鞋，上幼兒園遲到了！”

“爸爸，今天是周六。

江斯淼翹著小腳腳，不慌不忙地打了一個奶嗝。

陸也有些尷尬地把小書包放了回去，又悄咪咪地轉移了話題。

“崽崽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一點也不好。爸爸也不在媽媽也不在，寶寶好害怕。

江斯淼的大眼睛有些幽怨，把陸也都看心虛了。

“ 咳咳咳，”

陸也清了清嗓子說：

“你都是一個四歲的大孩子了，以后應該學著自己睡了，不能太依賴爸爸媽媽……”

江斯淼一聽，眼神更憂慮了，直勾勾地看著陸也。

陸也……

“餓了吧崽？爸爸給你做你最喜歡的雞蛋餅怎麼樣？下午咱們去動物園。

“ 耶！好開心！！！”

小孩子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使得江斯淼全然忘記了以后自己將孤獨地睡在自己的房間這一悲慘事實。

陸也暗戳戳地松了一口氣，走進廚房決心大展廚藝。

這時玄關的門鈴突然響起，江斯淼蹦蹦跳跳地起身開門。

“ 外婆？”

江斯淼看著門口那個穿著旗袍濃妝艷抹的貴太太試探地問好。

“鑫鑫，一年沒見，你又長高啦！”

趙茹蹲下身，非常熱情地給江斯淼來了一個熊抱。

“外婆，說了好幾次了，我是淼淼，不是鑫鑫……”

江斯淼一臉無語地糾正。

趙茹：……

陸也聞聲趕來，手里還拿著鍋鏟，看見眼前的人，心里一顫。

真是還未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趙茹站起身，把墨鏡推到額頭，自下而上地瞥了一遍陸也，輕飄飄地一笑：

“ 小陸，想不到這麼多年了，我們還能再見面啊，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浸月在你家嗎？”

“ 不好奇，阿姨的能力，我是見識過的。

陸也面色無波地看著趙茹，一字一句地說。

五年前，夏，據陸也出事還有三個月。

那時陸也剛保完研，正窩在他和江浸月租的出租屋里寫代碼。

那是他們第一個家，離兩人的學校都不遠，雖然只有60多平米，但小卻溫馨。

門鈴突兀響起，陸也踏著拖鞋，懶洋洋地起身去開門。

“ 誰啊？”

小小的防盜鏡倒映著一個妝容精致的中年女人。

“你好，我是江浸月的母親。

陸也警鈴大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了一套自己面試時穿的白襯衣和西褲，連忙打開了門。

“ 阿姨好！我是……”

陸也沖著趙茹就鞠了一躬，緊張地像個毛頭小子。

“你不用自我介紹，我都知道。

趙茹打斷了陸也的發言，自顧自地闖入了門，抱著臂環視了每個房間，邊走邊皺眉，最后勉為其難地翹腿坐在了沙發上。

“ 阿姨，您喝茶。

陸也殷勤地端上了一杯剛泡好的茶水，又局促地挺直背站在一邊。

“你覺得我會喝這種東西？呵，可笑。

趙茹扯了扯嘴角，一臉不屑，從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 陸也，1993年11月生，C城人，母親十年前因心臟病去世，父親無固定工作，濫賭……”

趙茹一字一句地念著調查報告，也把陸也的自尊一寸寸逼向塵埃。

“ 怎麼樣小陸，阿姨了解你還算透徹吧？”

“ 您今天來這里，到底想說什麼？”

“ 離開江浸月。

趙茹抱著臂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

“阿姨可以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還清家里的債，但你要和江浸月分手，以后再也不見她。

陸也聽完輕扯唇角，想不到電視劇里的狗血劇情也會在他身上上演。

“ 如果我拒絕呢？”

“ 呵。

趙茹諷刺一笑，接著說：

“你這種人阿姨見多了，你不就惦記著我們家那點錢嗎，你以為你現在不分手，以后我會同意月月跟你結婚嗎？別癡心妄想了，結婚也要考慮門當戶對，你能給月月什麼？一個市井街頭的混混，你什麼都給不了！”

“我現在給不了，可我還有以后啊……阿姨，我以前是混，但我自從遇到浸月，我也在一點點變好，我保上了研，寫代碼也有了穩定的收入，您給我個機會好不好……”